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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 本書特色
★時隔8年,余華全新長篇重磅歸來!◆人生就是自己的往事和他人的序章◆時代的洪流推著每個人做出各自的選擇。 這是一個荒蠻的年代,結束的尚未結束,開始的尚未開始。◆我們總是在不同時代、不同國家、不同語言的作家那里,讀到自己的感受,甚至是自己的生活。假如文學中真的存在某些神秘的力量,我想可能就是這些。——余華★寫《活著》的余華又回來了!這一回不止是時空上的突破◆故事背景設定在余華之前的作品少有著墨的清末民初,上溯至《活著》之前那個更荒蠻殘酷的時代,也展現了從北至南更廣闊的地理空間。綿延的時空、紛雜的人物群像,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共同構成了一幅蕩氣回腸的時代畫卷。◆承續民間敘事的風格,不動聲色地融入魔幻色彩,從不同視角講述了鎮上的居民林祥福、紀小美以及與他們相連的各色人物的愛恨悲歡,顛沛起伏的人生故事牽引出軍閥混戰、匪禍泛濫的時代之殤。◆細膩而宏大,舒暢而勇猛,夾雜著獨特的黑色幽默,譜寫一曲荒誕悲愴的關于命運的史詩。★余華親自選定封面插畫◆封面插畫來自當代藝術家張曉剛作品《失憶與記憶:男人》,風格獨特,意蘊廣遠。【張曉剛,中國當代藝術家。擅長在作品中表現當代中國的集體記憶與情緒,代表作有《大家庭》系列、《失憶與記憶》系列等。曾獲亞洲協會年度杰出藝術家獎、都靈藝術學院年度藝術家獎等多個獎項及榮譽。】
文城 內容簡介
“文城在哪里?”
“*會有一個地方叫文城。”
◆在溪鎮人ZUI初的印象里,林祥福是一個身上披戴雪花,頭發和胡子遮住臉龐的男人,有著垂柳似的謙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哪怕后來成了萬畝蕩和木器社的主人,他身上的謙卑和沉默依舊沒有變。他的過去和一座謎一樣的城聯系在了一起,沒人知道他為什么要找一個不存在的地方。
他原本不屬于這里,他的家鄉在遙遠的北方。為了一個承諾他將自己連根拔起,漂泊到此。往后的日子,他見識過溫暖赤誠的心,也見識過冰冷無情的血。ZUI終他徒勞無獲,但許多人的牽掛和眼淚都留在了他身上。
文城 節選
在溪鎮有一個人,他的財產在萬畝蕩。那是一千多畝肥沃的田地,河的支流猶如蕃茂的樹根爬滿了他的土地,稻谷和麥子、玉米和番薯、棉花和油菜花、蘆葦和竹子,還有青草和樹木,在他的土地上日出和日落似的此起彼伏,一年四季從不間斷,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欣欣向榮。他開設的木器社遐邇聞名,生產的木器林林總總,床桌椅凳衣櫥箱匣條案木盆馬桶遍布方圓百里人家,還有迎親的花轎和出殯的棺材,在嗩吶隊和坐班戲的吹奏鼓樂里躍然而出。
溪鎮通往沈店的陸路上和水路上,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叫林祥福的人,他們都說他是一個大富戶。可是有關他的身世來歷,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外鄉口音里有著濃重的北方腔調,這是他身世的唯一線索,人們由此斷定他是由北向南來到溪鎮。很多人認為他是十七年前的那場雪凍時來到的,當時他懷抱不滿周歲的女兒經常在雪中出現,挨家挨戶乞討奶水。他的樣子很像是一頭笨拙的白熊,在冰天雪地里不知所措。
那時候的溪鎮,那些哺乳中的女人幾乎都見過林祥福,這些當時還年輕的女人有一個共同的記憶:總是在自己的孩子啼哭之時,他來敲門了。她們還記得他當初敲門的情景,仿佛他是在用指甲敲門,輕微響了一聲后,就會停頓片刻,然后才是輕微的另一聲。她們還能夠清晰回憶起這個神態疲憊的男人是如何走進門來的,她們說他的右手總是伸在前面,在張開的手掌上放著一文銅錢。他的一雙欲哭無淚的眼睛令人難忘,他總是聲音沙啞地說:
“可憐可憐我的女兒,給她幾口奶水。”
他的嘴唇因為干裂像是翻起的土豆皮,而他伸出的手凍裂以后布滿了一條一條暗紅的傷痕。他站在他們屋中的時候一動不動,木訥的表情仿佛他遠離人間。如果有人遞過去一碗熱水,他似乎才回到人間,感激的神色從他眼中流露出來。當有人詢問他來自何方時,他立刻變得神態遲疑,嘴里輕輕說出“沈店”這兩個字。那是溪鎮以北六十里路的另一個城鎮,那里是水陸交通樞紐,那里的繁華勝過溪鎮。
他們很難相信他的話,他的口音讓他們覺得他來自更為遙遠的北方。他不愿意吐露自己從何而來,也不愿意說出自己的身世。與男人們不同,溪鎮的女人關心的是嬰兒的母親,當她們詢問起孩子的母親時,他的臉上便會出現茫然的神情,就像是雪凍時的溪鎮景色,他的嘴唇合到一起以后再也不會分開,仿佛她們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
這就是林祥福留給他們的*初印象,一個身上披戴雪花,頭發和胡子遮住臉龐的男人,有著垂柳似的謙卑和田地般的沉默寡言。
有一人知道他不是在那場雪凍時來到的,這個人確信林祥福是在更早之前的龍卷風后出現在溪鎮的。這個人名叫陳永良,那時候他在溪鎮的西山金礦上當工頭,他記得龍卷風過去后的那個早晨,在凄涼的街道上走來這個外鄉人,當時陳永良正朝著西山的方向走去,他要去看看龍卷風過后金礦的損壞情況。他是從自己失去屋頂的家中走出來的,然后他看到整個溪鎮沒有屋頂了;可能是街道的狹窄和房屋的密集,溪鎮的樹木部分得以幸存下來,飽受摧殘之后它們東倒西歪,可是樹木都失去了樹葉,樹葉在龍卷風里追隨溪鎮的瓦片飛走了,溪鎮被剃度了似的成為一個禿頂的城鎮。
林祥福就是在這時候走進溪鎮的,他迎著日出的光芒走來,雙眼瞇縫懷抱一個嬰兒,與陳永良迎面而過。當時的林祥福給陳永良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臉上沒有那種災難之后的沮喪表情,反而洋溢著欣慰之色。當陳永良走近了,他站住腳,用濃重的北方口音問:
“這里是文城嗎?”
這是陳永良從未聽說過的一個地名,他搖搖頭說:
“這里是溪鎮。”
然后陳永良看見了一雙嬰兒的眼睛。這個外鄉男人表情若有所思,嘴里重復著“溪鎮”時,陳永良看見了他懷抱里的女兒,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驚奇地看著四周的一切,她的嘴唇緊緊咬合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使勁,她才能和父親在一起。
林祥福留給陳永良的背影是一個龐大的包袱。這是在北方吱啞作響的織布機上織出來的白色粗布,不是南方印上藍色圖案的細布包袱,白色粗布裹起的包袱已經泛黃,而且上面滿是污漬。這樣龐大的包袱是陳永良從未見過的,在這個北方人魁梧的身后左右搖晃,他仿佛把一個家裝在了里面。
文城 作者簡介
余華作家,北京師范大學教授。1960年4月出生,1983年開始寫作,主要作品有《兄弟》《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在細雨中呼喊》《第七天》等。其作品被翻譯成40多種語言在40多個國家和地區出版,曾獲意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1998年)、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勛章(2004年)、法國國際信使外國小說獎(2008年)、意大利朱塞佩·阿切爾比國際文學獎(2014年)、塞爾維亞伊沃·安德里奇文學獎(2018年)、意大利波特利·拉特斯·格林扎納文學獎(2018年)等。
- 主題:
自己的往事他人的序章林福祥竟然能為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放棄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故鄉,自己的兄弟,去尋找那并不存在的文城。有網友評價“你隨口一說的文城,我一追尋就是一生”真的是精辟。佩服他的勇氣更佩服他的堅持,并且還是在那個時代下。余華的文字總是震耳欲聾,讓人移不開眼。他把悲傷留給讀者,把快樂留給自己。但在內心深處也許也是悲傷的。林祥福尋了幾十年;紀小美躲了幾十年。飽吸了歲月的苦痛,最終相遇。一個在棺材里,漂泊歸鄉;一個在墳塋里,入土為安。沒有了氣息的人,最終在沒有陽光的那一端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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